閣樓上的光 文/圖 謝爾‧希爾弗斯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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閣樓上的光
閣樓上亮著一盞燈。
雖然屋內漆黑,大門深鎖,
我可以看見閃閃爍爍的燈火,
我明白那是什麼。
閣樓上亮著一盞燈。
我從屋外瞧見那燈火,
而我知道你人在屋內......正望著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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燈號
紅燈停,
綠燈行。
可是,如果燈色變藍,
還滲著橘色和紫色的小斑斑,
你該怎麼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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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丑小周
從前有個小丑,叫小周。
在巡迴演出的馬戲團工作。
他穿上特大號的鞋子,戴上特小號的帽子,
但就是一點兒、一點兒都不好笑。
他用伸縮喇叭吹怪調,
牽著綠狗,抱上千個氣球。
他邋邋遢遢、高高瘦瘦又乾巴巴,
但就是一點兒、一點兒都不好笑。
每當他一耍把戲,大家就難過地嘔氣。
每當他一說笑話,大家就傷心地嘆氣。
每當他丟了隻鞋子,大家就憂心摒氣。
每當他表演倒立,大家就尖叫:『你滾回去』。
每當他翻身跳躍,大家就只想睡覺。
每當他咬領帶,大家就開始哭泣。
所以小周賺不到鈔票,只因為他實在不好笑。
有一天,他下了決心:『我要告訴觀眾,一個不討喜的小丑的悲哀。』,
於是他訴說他表情憂鬱的原因,於是他傾吐他感覺難過的道理。
他說及痛苦、風雨和飢寒,他說及靈魂深處的陰暗。
然而當他傾訴完他的心聲,
觀眾哭了嗎?喔 不、不、不
大家笑得手足舞蹈。
笑聲『哈哈哈』,笑聲『嘻嘻嘻』
他們笑著嘶吼尖叫,整夜不停地笑,
笑得神經短路,笑得外套繃線。
笑聲一傳千里萬哩,越過都市和鄉鎮,飄過高山和海洋。
從聖德佩斯到慕桑尼,很快地全世界都迴盪著笑聲,持續著久久不散。
這時小周佇立在馬戲團蓬裡,
頭兒低垂、肩膀垮榻,
他說:『這不是我的本意─我只是碰巧變的逗趣』
當外頭的世界不停地狂笑,
小丑小周獨坐在地上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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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男孩與老人
小男孩說:『我時常掉湯匙。』
老人說『我也一樣。』
小男孩輕聲地說:『我還尿褲子。』
老人笑了到:『我也一樣。』
小男孩說:『我動不動就哭。』
老人點頭道:『我也一樣。』
『但是,最討厭的是』小男孩說,
『好像大人們都不關心我。』
老人伸出滿是皺紋但溫暖的手
拍拍男孩說:『我知道你的感受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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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子還是裡子?
鮑比買一套上萬的西裝,卻沒有錢買內衣。
他說了:『如果外頭很正點,裡頭穿什麼誰知道。』
傑克買一套上萬的內衣,西裝儘是一塊塊補釘。
他說了:『我不管別人怎麼想,我知道裡頭是什麼最重要。』
湯姆買了長笛和蠟筆,
一些麵包、乳酪和金黃色的梨。
至於他的西裝和內衣,
他既沒煩心過也......沒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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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題斑馬
我問斑馬說,
你是黑底加白條紋呢?
還是白底加黑條紋?
斑馬反問我說,
你是有壞習慣的好小孩嗎?
還是有好習慣的壞小孩?
你是偶而安份愛吵鬧的小孩呢?
還是偶而吵鬧很安分的小孩?
你是偶而憂愁多半快活呢?
還是偶而快活多半憂愁?
你是偶而邋遢平時整潔呢?
還是偶而整潔平時邋遢?
就這樣,一句接一句
問個沒完沒了。
我再也不敢問斑馬 有關條紋的 問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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凍結的美夢
把昨夜的美夢,
拿去冷凍。
待有朝一日,
齒搖髮白時,
在把這解凍的美夢,
加熱、解凍,
暖暖老朽的腳指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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綁架!
今早我被蒙面的三人幫綁架,
他們在路上攔住我,
給我幾顆糖果,
看我不接受,
就揪著我的領子,反扣我的雙手,
把我丟到黑鴉鴉的大車的後座。
用生鏽的鐵鍊反綁住我的手。
然後矇住我的眼睛,讓我不知去向。
還用棉花棒塞住我耳朵,好讓我聽不到聲音。
車開了20公里,或者 20分鐘,
突然,
把我拖下車,關進又冷又溼的地窖,
然後出去要贖金,
只留下一個人拿槍指著我,把我鎖緊在椅子上......
這就是我今天遲到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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尋找仙度瑞拉
從清晨到黃昏,
從城市到鄉村,
沒有一絲絲線索。
我要柔軟、小巧,
吻合這雙水晶鞋的腳。
從清晨到黃昏,
從淑女到村姑,
我試了每位女子的腳。
我仍深愛著我的仙度瑞拉,但喔!
已開始痛恨姑娘的腳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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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Oct 31 Mon 2005 13:44
閣樓上的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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